第280章 不跳舞的舞会
像张诚这样公开经商的，不但是小贵族，甚至是落迫贵族的做法。是要受到贵族阶级的集体鄙视的。也就是张诚脸皮厚，不然换了一个早就在贵圈的闲言碎语之中，跳河自杀了。
到了皇宫，外面已经停了一溜马车，这些马车个个镶金嵌玉——如同后世人买各种名牌跑车一般，此时贵族出门的马车就是身份的象征了。
法国大仲马的名著三剑客中，其中一位娶了一个有钱的寡妇，这个有钱的寡妇就有一辆贴满金箔的豪华马车。但是比起真贵族的马车，就显得有些不够瞧了——贵族马车上怎么能连个宝石都没有。
人们经常用镶钻的这个词骂人，可是路易十六夫妇的马车，那真是镶钻的。
作为一个男爵，死鬼老爹留给张诚的马车，就不是很拿的出手了，除了镶金嵌银，竟然没有其他的装饰品。妥妥的透着没落贵族的气息。
张诚男爵的死鬼老爹，生前是路易十六皇太子时代的家庭教师，张诚魂穿之前是路易十六的伴读。虽然关系很好，但论出身的话，其实还真是没落贵族。
皇宫门口的门卫检查了请帖后，才放张诚进皇宫，虽然有着财务官的职位，但也只是能在路易十六在皇宫的时候自由进出，现在路易十六出去打猎了。只有皇后的客人才能进皇宫。
到了舞会现场，王后看到新客人来了，立刻挥舞着羽扇蛇行而前（因为裙子盖住了脚，所以走路反而像蛇），到了张诚身旁后，王后抬手示意大家静一下。然后拉住张诚一只手，对舞会的贵族们说道：“这位就是我们法兰西的财务官，也是把洗发液、洗手液和香皂以及牙刷和牙粉带到这个世界的男人。顺便说一句，这位也是未来可以预见的，法国最富有的男人。”
舞会大厅中，张诚听到了集体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管怎么说，商人地位虽然低贱，但是未来法国第一富豪，这个名头还是比较震人的。再说了，贵族只是不去做那种一般的生意，像是放贷和金融业（这个时代欧洲已经有股票、期货和债券了），一直是法国的支柱行业之一，任何大贵族都是有掺一手的，不然巴黎怎么能算欧洲的金融中心。
虽然经过王后的介绍，看向张诚的目光还是有很多的不屑，但也有热切的看向张诚的目光——张诚也明白，不是所有的贵族都能维持这样体面的排场，这是要花很多钱的。虽然贵族有投资和放贷，但这种事情也有失手的时候，毕竟有人赚钱，就会有人赔钱嘛。
连续投资失败的贵族，渐渐无法维持那时候的排场了，那就算是没落贵族了。对于这样家庭中的贵族夫人来说，那无疑是噩梦。此时的贵族女性，只会花钱这一个技能。从路易十六的王后以下，人人如此。
贵妇人们为了维持自己的排场，那就只好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身体去钓一个有钱的又肯给自己花钱的凯子——这样的凯子，自然越有钱越好啦，至于身材年纪相貌什么的，反而不在考虑之中。
介绍了一下张诚之后，王后作为一个主人，拉着张诚走路，遇见的贵族和贵妇都给张诚一一引见（这个法国顶级圈子的人不是那么多，至少也是个伯爵夫人）。
得了空的时候，王后开始自夸：“怎么样，刚才我可是给你大力的宣传了哦。现在很多人盯上你这块肥肉了。嘻嘻。”
张诚郁闷，感觉这位法兰西王后更像是没长大的女孩子，不过想想对方也就十八岁，大部分现代人这个年纪，还是在高中或者大学里，而且，王后又没有经历过网络爆炸时代，显得年幼也是正常的吧。
张诚：“王后陛下，你是知道的，我赚的钱，全部交到国库了，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王后奇怪的看了张诚一眼，问：“以后你赚的钱，莫非也打算交到国库吗？”
张诚：“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去赚钱呢。不是为了法兰西的话，国王给我的年金就能让我生活的很好。”
王后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张诚一眼后才说：“怪不得路易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深爱着法兰西，那就是我和我的兄弟张诚。”
说着，王后四下看看，发现人不多小声问：“你是路易十五的私生子嘛，告诉我，我会给你保密的。”
张诚：“这个，我可以向上帝保证，不是。我和陛下从五岁就开始认识，直到和您大婚前，我一直陪陛下读书。再说，你看我和陛下的发色和脸型，没有一处相像的吧。”
上下看了下张诚的王后摇了摇羽扇：“不是亲兄弟，无聊。”
张诚一看舞场：“恕吾直言，这里聚集着法国最无聊的人群。”
“嘻嘻。”王后笑了一下：“那是当然，所以我这个法国的王后，有义务帮助他们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对了，你来这样的舞会，是不是会感觉无聊？”
张诚：“不，偶尔来一次，真是诚惶诚恐，万分的兴奋。”
王后：“你喜欢就好。要是有人用扇子勾引你，你可以带她去后院的花园里啪啪啪。撩开裙子就好了。这个你会把。”
咳咳，此时法国的服装呢，贵妇们虽然裙子很大，但是里面真的是真空的——张诚记得记录巴黎风光的有一段录像就是，妇女们一撩裙子，就坐在了马桶上。
虽然名义上是舞会，但舞会上跳舞从不是重点，重点从来都是跳舞以外的东西。
张诚：“陛下，对我这样一个初次踏足舞会的新人，看懂传说中的扇语还是比较难的。我父亲虽然是皇室的教师，但也仅仅教了最简单的贵族礼仪。”
王后：“没有多难的，配合对方的眼神去看，冷眼和媚眼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是个聪明人，很快就能发现谁是让你赶紧走开，谁是已经等到你心都要碎了。好了，又有新的客人来了，我要去招呼一下。”
作为一个女主人，王后还是满忙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舞会等聚会，让这些贵女们去干什么呢，巴黎一年没有几场顶级的音乐会或者大牌话剧团来表演的——而贵族们又不屑于和普通人一起去欣赏一些比较大众的艺术形式。
此时，贵族和非贵族之间的隔离，就比后世的种族隔离还要更加严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