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自己掌嘴

  唐云昭微微侧了侧耳朵,“你说什么?”
  心里一慌,杨淳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殿下是不是听错了。”
  闻言,唐云昭皱眉,目光审视着杨淳。
  杨淳刚刚消下去的冷汗顿时又出来了,“殿、殿下,为什么这么看着妾身?”
  唐云昭忽然凑近,杨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副等着挨打的样子,可唐云昭的手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落下,道:“你的头发上沾了花瓣。”
  杨淳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天杀的,早晚被他吓死。
  回到太子府,杨淳将所有压在她身上的手势头饰全部都拆下来,扭了扭脖子,“我的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小荷在一边伺候,道:“您今日真是太美了,像是太阳一般,不敢让人直视。”
  杨淳弹了她脑袋一下:“行了,别臭贫了,就你嘴甜。”
  “小荷没有乱说,尤其是您握着太子殿下的手写下契书的时候,真是太浪漫了,您怎么能想到这一点,我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杨淳干笑,呵呵,如果知道真相,你可能就不这么觉得了。
  杨淳终于美美地睡了一觉,睡前,杨淳还不放心地问道:“明天没什么事了吧?”
  小荷替杨淳盖好被子,笑道:“您放心,明天真的没事了。”
  杨淳这才安心睡去。
  见到杨淳闭上眼睛,小荷在一旁伺候着,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傻主子,只有你还在傻乐呢,太子殿下都不进您的房间,这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嫁人之后不过期望夫妻琴瑟和鸣,如今太子却不入杨淳的房门,小荷作为一个下人都替杨淳感到难过。
  杨淳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早上听到鸟鸣的声音,还有……争吵声?
  杨淳一个翻身坐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竟然是小荷的声音,她的声音夹杂在几个尖锐的女声之中,显得势单力薄。
  敢欺负她的人,也不看看她是谁,竟然这么放肆,杨淳刚要掀被子下床,就听到小荷说道:“主子的事哪里轮到你们这些奴才说三道四!”
  那人奚落到:“说的好像你自己不是奴才一般,我们难道说错了吗?太子殿下的确是新婚之夜不如太子妃房门,他根本就不喜欢太子妃,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娶的她而已,你有什么可横的,在太子府中太子最大,太子殿下不喜欢你们家主子,就算她是太子妃也白搭,你即便告到太子殿下那里,太子殿下也不会搭理的。”
  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唐云昭怎么调教出了这么一帮奴才。
  杨淳当即从房间里出来。
  她一开门,门外的人便噤声了。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那几个奴才虽然在小荷面前跋扈,但在杨淳面前还多少有几分忌惮,杨淳怎么说也是个主子。
  杨淳刚刚来到太子府,下人们摸不清杨淳的脾气。
  小荷想到杨淳在杨府的时候就是个好性子,跟下人们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来没跟谁脸红过,即便是有些奴才做错了,她也大人不记小人过,随口便原谅了他们,她知道他们家小姐是心善,可如今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如果杨淳还是跟在杨府那样,恐怕以后有他们的苦头吃了。
  小荷在心中乞求杨淳不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见杨淳上前,冲几个人笑了笑,问道:“不知道几位叫什么,在什么地方当差?”
  主子问话,下人哪有不答的道理,几个人分别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做差事的地方,不过这几个人已经没有方才那么害怕了,她们见杨淳笑脸相迎,便觉得太子妃是个好拿捏的,本来就在太子面前不讨巧,如今也不敢惹出多大的事端。
  其中一个叫瑞春的刚刚想要说话,便被杨淳兜头一个大耳刮子给扇得往后退了几步。
  瑞春难以置信地看向杨淳,刚想开口,杨淳又扇了一巴掌,“想说什么?想说什么都给我憋回去!”
  瑞春吓得发抖,自然不敢再开口说话,一下子跪倒在杨淳面前,嘤嘤地哭了起来。
  其他几个见状也吓得不行,跟着跪了下来。
  杨淳挑眉道:“你们几个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那几个人一愣,便万分委屈地开始掌自己的嘴。
  一时间,杨淳的门口充斥着啪啪扇耳光的声音。
  小荷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杨淳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们身为太子府的下人,便是这般口无遮拦吗?太子殿下仁厚,怎么能容得你们这些刁奴作祟,你们若是想,大可以告到太子殿下那里去看看,看看太子殿下会不会搭理你们!”杨淳说得铿锵有力,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几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在原地掌嘴。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杨淳说道:“够了,都滚吧。”几个人才敢起身,跟杨淳行礼后告退。
  待到几个人走了,杨淳带小荷进了屋里,道:“她们怎么欺负你了?”
  “小姐你都听到了?”小荷问道。
  杨淳说:“没听到多少,就见她们欺负你了。”
  小荷听杨淳说她没有听到多少,便不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杨淳听,听了也是生气,何必呢。
  “没什么,就是奴婢不小心惹着她们了,奴婢已经道歉了,她们还不依不饶,所以争吵起来了,多谢您给奴婢出气。”
  小荷这般真心实意待她,杨淳护着她是应该的。
  杨淳替小荷擦干脸上的泪水,道:“都成小花猫了。”
  小荷这才破涕为笑。
  有时候杨淳真的很羡慕原身,有这么多真心实意为她好的人,而她自己,却始终是孤身一人,无论面对什么,都只有靠自己。
  书房之中,清茶一盏,残局一盘,唐云昭坐在棋盘边,身边放着白子,他执起一颗白子,思虑片刻,便将子落下,坐在他对面的人不由面色一顿,拿起的黑子始终犹豫不决。
  “太子殿下好谋略,叶某自愧不如,这盘还是我输了。”那人声音清润,蓝衣玉冠,温文尔雅。
  “是瑞钦谦虚了。”唐云昭笑了笑。
  与唐云昭一起下棋的正是叶瑞钦。
  两个人将棋盘清理干净,重新又开始一盘,唐云昭首先落子,道:“叶府最近有什么响动你可知道?”
  叶瑞钦随即落子,道:“殿下说的是齐王打探叶府情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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