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之证 第680节
霍克领大男爵艾德布兰德-鲁登霍夫的声音很清很洪亮：“霍克领会试图总动员，但我们势单力孤，必须要得到更多的支援，包括且不限于军队、装备、粮食和金币。”
舒勒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么，内环禁卫在想要如何帮助皇帝分忧。
帝国现在处境十分困难，现在预计混沌大军靠近帝国边境线最快不到两个月，最慢三个月，即将大军压境了，帝国却毫无准备，基斯勒夫已经被战争摧残，而帝国这边甚至都还没有开始动员军队，毕竟秋收才刚刚结束。
全面征召一支庞大的军队至少需要三到五周时间，而且从首都开赴到北部边境最快也要六周到八周，那么问题来了，谁来解决这笔天文数字的军饷和每天需要消耗的巨量军粮？
帝国议会之内，卡尔-弗朗茨皇帝始终眉头紧锁，他看着坐在旁边不远处的维克马大主教，想要获得他的支持，但维克马大主教正因为别的事情而分心，卢瑟-胡斯的事情闹得很大，正义教会其中一位大诵经师埃斯梅三世正在以这件事为借口持续攻击维克马，以期能够取代他，或者达成教会中很多人的诉求——包括且不限于出售赎罪券、采邑世袭和革除卢瑟胡斯的教籍。
这三条，维克马一条也不同意，但他知道他的敌人来自教会内部，那些尸位素餐的地区主教和枢机主教、红衣主教们赞成埃斯梅三世的可不在少数，谁都不会嫌自己的福利和好处多，但是对于责任和义务则是万分厌恶。
“我们能够总动员的，现在应该就开始就地动员。”终于，在争吵了好一段时间之后，皇帝说话了：“比如说靠近前线，最有可能受到袭击的诺德、奥斯特、奥斯特马克、霍克几个行省回去就可以立即动员军队了，至于南方诸行省，包括瑞克领，我们会立即跟上，同时提供军粮和军饷支持。”
“什么时候才能跟上？能提供多少？五百斤粮食也是提供，五百吨粮食也是提供！”赫特维希反映激烈，他用力地敲着桌子，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对这件有三百多年历史的檀香木古董造成了多少破坏：“我的陛下，别整这些虚的，教训还不够明显么？反映迟钝，见死不救？这就是帝国？这就是卡尔-弗朗茨？够了，我应该立即去屠夫堡找屠夫王阿格里姆陛下，他比你要可靠得多，弗朗茨！”
“筹集军粮和征召军队需要时间！”皇帝反驳道：“赫特维希，我理解你们的困难，我们已经在试图解决！你还要怎么样？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们到这里开会！”
赫特维希也意识到自己着急了，可是军情实在是十万火急，奥斯特马克议长坐立难安，他干脆站了起来在桌子后面来回踱步。
“那你也应该立即将手上的常备军和守备军全部派到北方来，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了！”诺德大公（自称国王）盖瑟尔不悦地说道：“还有，我们需要更多的金币，那些盖着皇帝、选帝侯头像……或者是矮人和山对面骑士王头像的金币！精灵的也行，只有金币，我们才能够我们麾下的那些贵族领主或者市议会、以及那些佣兵团甚至是食人魔兵团接受我们的邀请，为保卫帝国而战！”
皇帝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国库里面还有钱，但其中接近一半是借至高王的战争贷款，而且国库里面必须要有一笔压箱底的钱，剩下能动用的钱不多，反正是无法满足这些选帝侯们的胃口。今年好不容易大丰收，皇帝的国库有了不小的盈余，他还打算把皇宫整修一下呢。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几年来，帝国谁最有钱？
毫无疑问是努尔的统治者，帝国女爵艾曼诺莉-冯-勒布维茨-贝纳迪诺，《帝布友好同盟互助条约》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努尔，艾曼诺莉也因为和莱恩的特殊关系成为了布列塔尼亚最欢迎的帝国贵族，没有之一。
帝国女爵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不过她显然是认真听了，艾曼诺莉的身后坐着她的左膀右臂努尔大元帅厄尔施泰因和努尔大法官西奥多-布鲁克纳，帝国女爵今天穿着一整套鲜蕊牡丹彩墨雨霖古典包臀裙，外面披着黑金色的女爵披风，一双细嫩笔直的长腿搭配以深红色半透肉超薄天鹅绒细腻连裤袜和一双裸色印有颅骨图案的尖头绊带绒面高跟鞋，她金色的长发盘起了一个大贵族淑女发型并用选侯王冠固定，在成为努尔统治者很多年之后，艾曼诺莉一举一动威严满满，她如今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对人形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艾曼诺莉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帝国女爵的心中早已被对女沙皇的鄙视和憎恨所充斥，她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努尔和威森领会对帝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在这里可以承诺，但具体数额如何我需要等到返回努尔之后和市议会再行商议，至于军队，努尔和威森领可以立即派出五个军团先行北上支援，携带一部分后勤物资。”
“这不够，我的女爵阁下哟！”盖瑟尔继续抱怨道：“谁都知道你至少可以动员三十个军团，还有那些蒸汽坦克和努尔铁甲军，一个也不能少！”
“努尔铁甲军拿去保护你们了，谁来保护我？”艾曼诺莉针锋相对：“努尔和威森领并不是没有敌人，就在南方的黑色山脉，至今都有大量的哥布林部落盘踞在那里，威森领南部时不时就要受到它们的进攻！”
“索尔领已经被盖尔特的炼金学院接管，他们会解决你们南部的问题，你们现在必须将军队派到北方来，否则就迟了！”奥斯特领大公爵兼沃尔芬选帝侯瓦米尔怒喝道：“混沌大军随时可能出现在帝国的边境线！”
“斯提尔领巡河军队和警戒希尔凡尼亚的军队一个也不能动，在此基础上我会从乌特巴德派出几个军团的士兵，但后勤和军饷需要你们来解决，我没有开玩笑。”斯提尔领大公，选帝侯格拉夫-阿尔贝里希-豪特-安德森依然是一身破旧的皮大衣和羊毛衬衫，他看起来像个乞丐更超过一位选帝侯。
“又要我们派军队，又要我们自己总动员，又要我们出钱出粮，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疯伯爵、艾维领大公爵马吕斯-莱特多夫的疯劲也上来了，他破口大骂：“谁说不支援你们了？谁说不提供帮助了？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总动员这种命令是随便下的？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搞领地会付出多少代价？！你们都是猪猡么？不想要帮助现在就滚回去！”
“够了，闭嘴！马吕斯，我们这是在讨论如何面对这一次混沌狂潮，而不是忙着内斗和吵架！”卡尔-弗朗茨用力地敲响了小木锤，让帝国议会的众人安静下来，皇帝看出来了，南方的选帝侯们并不想这个时候就宣布总动员，他们还想再看看情况如何，而问题在于北方选帝侯们并不像南方选帝侯们那样富裕——有足够的财政能力去支持他们总动员。
又吵了一会儿，选帝侯们也确实都已经意识到了这次混沌入侵的严重性，对面的三十万大军时间不等人，最后的商议结果是南方选帝侯们先出钱出粮和派出一部分常备军和义务兵北上支援，而北方选帝侯们将进行总动员，开始沿着边境布防，准备迎接北方的毁灭之潮。
“陛下，帝国能向高等精灵求援么？”这个时候，诺德大公盖瑟尔朝着皇帝问道。
“我会知会高精大使。”皇帝点头了。
“陛下，我建议立即向矮人求援。”艾维领大公马吕斯也立即补充道。
“我会向至高王派出信使。”皇帝只能再次说道。
“那么，卡尔，山对面的骑士王国，我们是否也要请求援助？”米登领大公，白狼选帝侯鲍里斯-托德布林格紧接着开口：“盟约不是白签吧？这个时候不请求援助，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皇帝不仅有些犹豫起来，请求布列塔尼亚的援助？帝国真的到了如此困难的时候了么？这可是好大一个人情啊。
“艾曼诺莉女爵，你觉得呢？”
第929章 请求援军
听见卡尔-弗朗茨皇帝这样说，艾曼诺莉几乎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帝国女爵是什么人，她怎么听不出皇帝这些话的陷阱？
艾曼诺莉，或者说艾米莉亚和莱恩之间的特殊关系已经在帝国是完全公开的，而努尔也是两国盟约中最大的获益者，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两个国家的人，在这个问题上，艾曼诺莉当然应该主动避嫌。
那么，为什么皇帝要主动把这个问题抛给她呢？
这实际上是卡尔-弗朗茨的话术陷阱，艾曼诺莉无论是给出肯定答复建议向布列塔尼亚求援，或者拒绝向布列塔尼亚求援，最后她都会不可避免地牵扯进去，而正如前面所说，她不太好处理这个问题。
她不是莱恩在帝国的代言人，如果艾曼诺莉给出了肯定的回复，那么联系莱恩和谈条件肯定是直接被扔给她去做，谈成了没有功劳，要是谈崩了莱恩不来，说难听点，帝国女爵在帝国议会中的威望会遭到巨大的打击，而且所有人都会怪她没谈好，全是她的责任。
那么如果艾曼诺莉不答应呢？
一个不顾大局，见死不救，胳膊肘向外拐的帽子扣下来，也会让她非常难办。
这家伙，是要把我放在炉火上烤啊！艾曼诺莉冷冰冰地看着皇帝，她知道皇帝想干嘛，皇帝想让她跳入自己的话术陷阱，如果她陷进去了，皇帝趁机和她达成利益交换——更多的钱粮支持，和派出更多的军队。
这就是帝国议会，不能有任何一丁点失误，艾曼诺莉实际上已经烦透了贵族宫廷政治这些东西，她最喜欢最怀念的反而是在莱恩身边无忧无虑当个小女仆的日子，只是现在儿子还没长大，没成长到独当一面，还需要她支撑，她心想等弗雷德里克三十岁了自己就把所有头衔和称号全传给儿子，回莱恩的宫廷过二人世界去。
但现在，必须先应付皇帝的话术，帝国女爵心想卡尔真是个混账，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大局为重，艾曼诺莉不慌不忙，她伸出手：“把锤子给我。”
“锤子？”皇帝没明白帝国女爵的意思。
“盖尔-玛拉兹！”艾曼诺莉十分尖锐地说道：“既然你打算传位与我了，就将皇帝的象征给我吧！”
“我是民选的皇帝，不是传位的皇帝。”卡尔-弗朗茨明白了艾曼诺莉的意思：“盖尔-玛拉兹是全帝国人民授予我的，我不能把它给你。”
“那你就必须负起你身为皇帝的责任！”艾曼诺莉锋芒毕露，她雍容华贵的气度中露出了锋利的一面，帝国女爵当仁不让地说道：“你才是和骑士王对等的那个，这种事你不自己来，交给我？我们是选侯，不是皇帝，甚至不是选举皇帝！你才是帝国的皇帝！”
皇帝和帝国女爵的一问一答之中，诸位选帝侯们甚至没有任何加入的余地，而在这番对话结束之后，皇帝立即顺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身为帝国皇帝，我认为有请求骑士盟友援军的必要，诸位谁赞成，谁反对？”
选帝侯们这才意识到他们落入了皇帝的陷阱——他们已经失去了讨论这件事的权力，这个时候反对岂不是相当于对皇位有想法？
于是众人都摇头，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皇帝立即下令派人传讯，向山对面的骑士王国求援。
会议还在继续，北方的选侯们首先向艾曼诺莉逼宫，要求她派遣更多的军队和支援更多的军资金，艾曼诺莉考虑到这次混沌来势汹汹，最终答应支援一笔丰厚的军资金，随后帝国议会转而围攻艾维领大公、选帝侯马吕斯-莱特多夫，今年的大丰收让富裕和农田最为肥沃的艾维领收获极为丰厚，最好的选侯庄园农田小麦产量逼近一公顷4000公斤，现在艾维领多得就是粮食，许多农民甚至都开始自家酿黑啤酒，有些自由民开始吃白面包了。
所有人都盯着艾维领的粮食呢，现在这个时候，足够的粮食可以救命，可以安抚难民，还可以拯救帝国于危难！
马吕斯也知道这些情况，疯伯爵也以大局为重：“我会尽快筹集粮草，你们很幸运，诸位，今年艾维领超级大丰收，如果不出意外，你们需要的粮草我们艾维领应该能够筹措一部分。”
“很好，暂时休息一下，诸位将命令传下去，下午我们再讨论一下如何布置防线，还有在准备抵抗混沌狂潮之前，我们的境内和四面还有哪些需要解决的问题。”皇帝立即做下了决定：“如果可以，尽量统合和雇佣所有力量。”
“是。”众人散会。
艾曼诺莉有些纠结，她这下是又希望莱恩答应出兵，又希望他不要出兵。
布列塔尼亚出兵符合努尔的利益，可以预见新的、源源不断的订单会让努尔的工厂欣喜若狂，经济会持续繁荣下去。
但莱恩如果出兵，自己就没有机会和理由去参加火鸡宴会，和两人私下相处了，艾曼诺莉轻叹一口气，自己又和莱恩好几个月没见了，她是真的想他，本来她都已经订好三天两夜的二人温泉之旅了。
小弗雷德里克，你快点长大吧。
…………我是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长大的分割线…………
帝国议会基本上订下了章程，但要等到正式通知到布列塔尼亚这边尚需一些时间，帝国巫师中就算是最强大的各大学院至高巫师们也不可能跟长途电话一样不停地通知莱恩，实际上盖尔特还在冬牙隘口率领军队刚刚清剿完哥布林部落，否则他倒是可以通过神圣赞美诗和莱恩直接对话。
而盖尔特实际上已经通过神圣赞美诗和莱恩取得了联络，大炼金师告诉灰骑士基因原体，以他对这次混沌入侵体量的判断，在帝国全领全部动员起来之前，是挡不住混沌狂潮的。
而在另一边，莱恩和卡拉德匆匆返回库罗纳王宫，各地的公爵们先后接到消息再传送过来也需要不少时间，骑士王拿着手头的情报，和卡拉德匆匆赶回王宫之内，就是想要得知更加详细的消息。
国王赶了回来，他来到国王办公室，发现自己的王后苏莉亚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办公，莱恩不以为意：“苏莉亚，有什么新的消息么？”
“没有。”苏莉亚从书案后抬起头，女骑士的声音止不住地焦虑：“帝国发来的紧急军情很短，我们现在对情况如何一无所知，莱恩，你说为什么基斯勒夫会突然遭到如此大败？卡塔琳也是受到正规系统教育的沙皇继承人……”
“基斯勒夫原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来自北方的毁灭之潮。”莱恩缓缓点头，骑士王走到座位旁边，将自己的妻子拦腰抱起，苏莉亚轻呼了一声，王后没有挣扎，而是顺从地让莱恩将自己抱在腿上：“苏莉亚，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能慌张，我们要冷静地分析事情的经过，在目前获取更多情报之前，着急是没有用的。”
苏莉亚只能不甘地承认莱恩是对的，女骑士轻叹一口气：“莱恩，你又要亲征么？”
“如果必须的话。”莱恩点头，骑士王骑士王，如果不是一位马上国王，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当王呢？在这个黑暗的世界和时代，一个军事能力非常差劲的君主是非常容易被抛弃的，帝国三皇时代的开幕不就是因为斯提尔大公作为正选的皇帝居然在塔拉贝克之战惨败奥蒂莉亚，导致所有选侯都对他失去信心么。
芬努巴情况特殊，而且他也有泰氏兄弟保驾护航。
“莱恩……”苏莉亚心里不舒服，她靠在丈夫的胸膛之上，闭上了眼睛：“有时候我真不愿意让出我的丈夫，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你安安静静地当个伯爵，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地过日子，不知道是否会比现在更好。”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莱恩抱紧了自己的妻子，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骑士王感慨道：“但这是个黑暗和充满着战火的时代，你不上战场，我不上战场，谁来保卫王国，谁来保卫家？”
“我知道，我都知道，很多人都说，骑士王国的黄金时代是怎么来的，就是靠你这个骑士王一仗一仗硬打出来的。”苏莉亚忍不住动了感情，王后充满着骄傲和自豪地说道：“女士和我说了，就连高等精灵这种傲慢到了极点的种族都对你另眼相看……”
“噗。”莱恩忍不住发笑，骑士王忍不住又在妻子樱红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怎么另眼想看？是唱那种侮辱性的欢迎歌，还是教我们怎么用卫生纸？”
“侮辱性的欢迎歌？”苏莉亚好奇了：“那个欢迎歌的歌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歌词是用精灵帝国的语言写的。”莱恩叹了一口气：“第一句是monkey doodle went to town ridg on the pony，stuck a featherhis hat and called it acaroni，意思是，猴子小子骑着小马进了城~（土气的）帽子上插着鸢羽~像个纨绔子弟~”
“猴子小伙公子哥~猴子小伙加油啊，带着妹子一起跳舞别踩错了拍子~”
“哈哈哈哈~”苏莉亚被莱恩逗乐了，女骑士脸上的焦虑和忧愁消失了，她当场笑得花枝乱颤，傲人的身材上下晃动，她忍不住在莱恩的身上捏了一下：“和你在一起总是这么开心，莱恩，这次我也和你一起去。”
我的夫人啊，你还去啊？莱恩心里腹诽道。
“不，苏莉亚，你这次不适合去。”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突然爆发出了明亮的白金之光，湖中仙女身穿着一条铂晶钻石贵族刺绣双叶包臀长裙，身上穿着从苏莉亚那边弄来的全套白金首饰，头上戴着精灵宝钻之冠，从虚空之中走下，女神衣裙的开衩很高，一双嫩白修长的美腿上裹着白色蕾丝独角兽绒吊带袜，女神手中托着圣杯，她轻轻地拍了一下莱恩，示意他不要欺负苏莉亚，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莱恩，这次我会安排莫吉安娜和一整个湖神先知团跟随你一起去支援帝国，我也会在必要的时候随军出现。”
“莉莉丝，你要去？”莱恩搂着苏莉亚的腰，骑士王有些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还有莫吉安娜也要去？为什么？有理由么？你是否已经知道目前基斯勒夫的状况了？”
“我对基斯勒夫的状况并不清楚，我是神祇，但我的力量仅仅只能触及到旧世界的边缘，无法触及到诺斯卡、基斯勒夫和混沌荒原这种遥远的地方，实际上我最多只能感应到帝国中部发生的事。”湖中仙女见苏莉亚被莱恩抱着不起来，脸红了红干脆决定和苏莉亚挤挤，她示意莱恩稍微让开了一点位置，挤了进来也坐在莱恩的腿上：“莱恩，我必须提醒你，这次入侵，将会是终焉之刻开始的预兆，如果帝国和基斯勒夫在这场战争中元气大伤，那之后的终焉之刻，他们几乎不可能坚持下来。”
“我知道，混沌过境，无人能存。”莱恩用力点头表示明白：“我亦没有想到，基斯勒夫会败亡得这么快，普拉格和基斯勒夫城都是经过数次加固和帝国军队驻扎的坚城，照理来说就算是几十万混沌大军南下，坚守几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但后勤怎么办？”苏莉亚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王后轻轻推开莱恩示意自己要起来，她端起桌上的红茶轻轻品了一口：“你打算征召多少人？”
“我打算……”莱恩刚刚开口，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了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王宫的走廊是专门设计过的，走廊只要有人快步行走，发出的脚步声会让所有正在外面值守的老近卫军、王宫侍卫还有圣杯守卫们警觉，因此外来人如果没有一点技巧，很难隐藏自己的声音，办公室内的人全都意识到有人来了，苏莉亚立即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而湖中仙女没好气地在莱恩脸上亲了一口，化作流光进入了苏莉亚的体内。
“陛下！”在湖中仙女消失的一刹那，办公室大门被敲响了，在外面站岗的老近卫军轻轻地敲着大门：“陛下，贝利亚有紧急军情！”
“是帝国方面来消息了么？”莱恩高声问道，骑士王现在急需更多的情报，他又不是他那个坐在黄金马桶上维持星炬，能够洞察整个银河的爹！现在没有消息，除了骑士王国以外大地图上全是战争迷雾，莱恩现在除了基斯勒夫沦陷、女沙皇“南狩”以外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他心想自己真是够窝囊的，而问题的关键也在于嘉兰议会和军情七处原来位于帝国北方和基斯勒夫的成熟情报系统在嘉兰毁灭中被破坏掉了。
“不是，是他个人方面的消息！”老近卫军喊道。
个人方面？莱恩立即意识到了，贝利亚之前搭建的契卡人才市场贸易路线，国王立即点头：“让他进来！”
贝利亚大跨步从外面进来，他身穿着绿色的华丽军服，尚蒂隆之战纪念奖章和二等雄狮勋章被摆在了最醒目的位置，以奖励他和他的军队在对抗诺斯卡入侵中的赫赫战功，这位官僚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他甚至还没跪下，就赶紧说道：“陛下，陛下，听我说，厄伦格拉德那里用魔法传来了紧急消息！”
“紧急消息？”莱恩站了起来：“快说，是什么？”
“厄伦格拉德依然屹立，她没有倒下！”贝利亚先是要跪下，但莱恩已经抬手示意他先说，乌果尔军团长赶紧说道：“罗科索夫斯基元帅集中了基斯勒夫最后的军队，正在厄伦格拉德坚守！他们急切需要援军！”
“什么？基斯勒夫还有军队在坚守？”莱恩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有听从女沙皇的命令放弃城市南下么？”
“熊骑兵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和海军库兹涅佐夫元帅，以及契卡监狱监狱长约瑟普-布鲁兹等人，伙同厄伦格拉德的波耶贵族与杜马代表一起处决了女沙皇派来执行沙皇处决令的契卡警察！他们宣布成立厄伦格拉德希拉维克集团！将会与混沌军队战斗到底！”
“陛下，他们急需物资和援军！否则，保卫家园的信念之火将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