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来这儿秀恩爱来了?

  干仗?
  动真格儿啊?
  严锦玉一脸兴致勃勃:“娘,那可就更得带上我一块去啊,以我的身手,撂倒他们一家,那可不在话下啊!”
  ……
  严家大门外,严龙氏一手拿着菜刀,一手单手叉腰,扯着破锣嗓子卖命的大声吆喝着:“什么玩意儿呐,那严敏打小不是我们给养大的?现在是用不上我们这俩老东西了,说撵走,就要给我们撵走是吧?来来来,街坊四邻的,都给评评理!”
  小锦玉也不说他一人能撂倒严龙氏一家了,他猥琐的躲在允弦的身后,指着那严龙氏嘀咕道:“姑丈,以你的身手,揍扁他们肯定不成问题,那,那我还小,轮不着我上了哈!”
  严敏叹了口气,白了锦玉一眼。
  孟庆梅和允弦二人一人扶着她一只胳膊,搀扶着严敏往屋里走。
  才走到院儿门口,就被严宝跟赵本来俩人给拦了下来。
  “干啥呢,干啥呢!”这严宝也是记吃不记打,说着还伸手推了严敏一把。
  苏允弦一个箭步冲到了前面,他狠厉的瞪了严宝一眼,伸手朝着严宝的胸膛重力一推:“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他这一使劲儿不打紧,严宝的身子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允弦,允弦,别跟他废话,咱是进来帮伯娘们搬家的嘛,别忘了。”孟庆梅边说着,边朝着苏允弦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眼看着严宝又站起身来,打算往苏允弦的身上扑上去呢。
  结果,还没等他靠近苏允弦和严敏,就被孟萧和楚浩然俩人给拦了下来。
  “咋的兄弟,想比划比划啊?我看你身手不错,不然走,咱上门口比划比划去呗。”楚浩然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紧攥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瞧着苏允弦搀扶着严敏进了屋去,这严宝和赵本来被挡在了外面,上蹿下跳的也近不了身。
  门口的严龙氏见状,火急火燎的往屋里奔去。
  苏允弦搬了一把椅子给严敏,她坐在院儿里晒着太阳,顺势拿起了石桌上严龙氏吃剩下的那一把瓜子儿,一边儿嗑着瓜子,一边儿看着她嫂子跟允弦帮严龙氏“搬家”。
  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严大牛急坏了,“你们这是干啥呢,我这锅碗瓢盆都好好的,你们轻点,轻点啊!”
  “大伯,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什么东西金贵啊,不过时间赶得紧,我知道,我伯娘你们搬家困难,我们这不也是好心,来帮忙搭把手么。”孟庆梅颇感嫌弃的瞥了一眼手里的瓷碗儿。
  她是故意往地上一撂,只听“啪嗒!”清脆的一声,那一摞碗掉落在了地上,摔得细碎!
  可把严大牛给心疼坏了!
  也不知道严龙氏一家到底是有多埋汰,碗里的饭都成干的了,里面还有虫儿乱爬,就这往堂屋一堆!
  瞧着屋里这些玩意儿,严敏也是来气,好好的木椅子造的一层灰,连颜色都看不清了。
  严龙氏见着自儿个拦又拦不住,索性俩腿一摊往地上一坐放声哀嚎:“欺负人啊,天爷啊,有没有天理了,这就是欺负人啊,七七八八来这么些个人,就跟土匪强盗进了院儿一样啊!”
  严敏嗑着瓜子儿,还对着不远处的小锦玉摆了摆手:“喏,隔壁院儿的钥匙,你去给我倒杯水拿来,渴死我了,这瓜子儿齁咸!”
  原本就帮不上忙的小锦玉,得了他姑姑命令就跟圣旨似的,撒腿就往门口跑。
  严龙氏还在哀嚎,严敏却不以为然,这本就是她伯娘屡试不爽的伎俩,她早就看腻了。
  “伯娘,你这话说的,这本来就是我们家院儿啊,就算说着土匪强盗的,也是你,不是我们啊!”说着,严敏的嘴角还噙着一抹坏笑。
  这屋里的家具,锅碗瓢盆,只要拿得起的,苏允弦他们都一股脑的往外撂。
  拿不起的留着,待会再一块抬着扔出去。
  严龙氏现在是欲哭无泪,却也无能为力啊!
  她索性拿出了玉石俱焚的架势来,就这么往门口的地上一趟,哭哭喊喊停停。
  “伯娘你不饿,你就先嚎吧,反正我当时也说了,给你们三日的时限,三日内嘛,自是不会撵你们出去,三日后,你再这么拦着,那到时候,就别怪晚辈们不客气了。”孟庆梅也坏坏一笑,瞅着地上的严龙氏说道。
  要不咋说,这恶人还得是恶人磨呢。
  任凭这严龙氏咋耍泼耍无赖,孟庆梅的脸上都是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对这严龙氏就跟没看见这一家人似的,继续收拾着东西。
  “敏敏,你看,这屋就留给你跟允弦住,那屋我跟你大哥住,那个小屋,回头拾掇出来,叫锦玉住吧。”孟庆梅边说着,边拿手指了指眼前的这几个屋。
  一边儿上的小锦玉白了他娘一眼,“娘,你之前不是还说,不敢让我姑留宿家里,万一住家里不走了可咋整,现在又主动给我姑姑和我姑丈留间屋出来,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孟庆梅抄起手边儿上的扫帚就直接往小锦玉的身上扔了过去,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死孩子,这咋啥话就往撂呢。
  一点都不顾及他娘这老脸还要不要了呢?
  村里不少人都在门口凑着看热闹,孟庆梅涨红着一张脸,绕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下了头,对严敏小声说道:“那是以前,以前我跟你姑姑又不了解,只是听外面的传言……现下,现下我这不是知道自儿个做错了嘛!”
  严敏这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儿似的不是滋味儿。
  头一回在大哥家借宿一宿的事儿,还历历在目。
  你要说,这事儿就这么忘了吧,不现实,就像是一根刺儿似的扎在心里拔不出来,难受。
  尽管,她也知道,她这嫂子不是啥恶人,完全就是个憨儿,一心都在自儿个男人和儿子身上,是个没格局只顾小家的人……
  “敏敏,我,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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